VennieStony

长了一张嘴,偶尔叭叭的人

【舟渡】拉锯战

“牛奶...牛奶要转多少度?”费总端着杯牛奶站在微波炉前,和那微信谣传中辐射无敌的老家伙什互瞪,按钮的刻度已经磨的妈都不认识了。


”没有油腥的,随便转一下,温了就行.."骆闻舟要样没样地横陈在他俩的大床上,连轴转了几周的人民公仆在家好容易当一回太上皇,此刻理直气壮地把自己用大棉被裹了起来,连脑袋都不愿伸。


但这位太上皇显然不误正事。费渡刚给大玩意儿接上电,就下意识扶了一下自己悲惨的腰,有那么一瞬间,费大爷觉得自己可以就着这个姿势上街遛鸟。


赶走了这旖旎的想象,他愤愤然把冷牛奶拿出来,青春无比地灌下几口。


“起床。”费渡好着脾气拍拍被子侠骆闻舟,只得到对方将被子卷的更紧的回应,如同啮齿动物在秋冬时节对树洞和坚果的倔强。


费总连威吓带色诱,没能成功挑战骆队长的钢铁意志。费渡深吸一口气,默念哀哉善哉。


骆一锅抖着一身油光水滑,踱步到费渡脚边,脂肪丰厚得可以打折促销,毁天灭地地往地上一坐,透支了几个月来积攒的出息,睥睨着铲屎官二号。


费渡还不至于对一只猫翻白眼,他只是发号施令。


”你,去,叫你爸起床。”他指指床上被子堆砌的山头。


“喵——”骆一锅不做身先士卒的小喽啰。


“喵什么?你饭是白吃的?肉是白长的?”费渡伸腿拿拖鞋怼怼它,对方纹丝不动。


“喵————!”骆一锅两眼放光,充斥着不怕死的鼓动意味。


“别看我,”费渡对它说,“我不会像你那样做,没品。”


“喵。”骆一锅冷笑。


费渡光着脚在床上来回地走,围着那个皱巴巴的,堪比坟头一样寂静的被窝无计可施。他又绕了几圈,像初到领地的骆一锅那样细心慎微,测量好该人类可能蜷缩着的方位。


他用脚尖轻轻碰了碰那一团,不放心地给骆一锅递了个眼神。


“你确定?”


“喵。”他的军师斩钉截铁。


费渡还是觉得这事儿不靠谱,他调整了好几个角度,也没能把纡尊降贵与猫为伍的想法从脑子里请出去。


他理了理衣领,牵出一个甜的唬人的微笑,心生一计。


“师兄,”费总声音很欲,很诱。“我压你了啊?”


“我压你了啊?”他俯下身子,戳了戳白色蚕蛹里的睡衣宝宝。


被窝:“......”


那一团不可察觉地耸动了一下。


“师兄,在我身下死,你做鬼也——唔”费渡一着不慎被猛然掀翻,骆闻舟好似一只从冬眠里惊醒炸毛的松鼠,伸出爪子扣住了他的下颌。


那人十分用力地给了他一个咬吻,眯着眼似醒非醒,又无赖般躺尸了回去,随着弹簧床一震的费总懵了一瞬,舔舔麻木的唇。


费渡皱起了眉。他小心翼翼地爬过去,用一根手指在骆闻舟颇为挺直的鼻梁上轻柔地勾画,突然收紧指头捏住了他的鼻子,像个谋划着什么的嫌犯。


然后他在那人察觉到异样,将要透不过气来的时候,飞快而顺从地把双唇贴上去,撬开骆闻舟因呼吸本能微张的嘴,深深地渡了一口气进去。


骆闻舟攥着费渡的衣领挣扎了一下,瞬间清醒。


“醒了?”得逞的罪犯压在他的腿上,得意地笑。


“没醒。”骆闻舟没脸没皮地再次砸向枕头,双眼紧闭,整个一木乃伊版本的“稍息立正”,赌气似的全身绷着。


费渡轻轻叹了口气,站起身来,跳下床。他拍拍身上折腾出的褶皱,把头发理到耳后,系好最上方的一颗纽扣,右手做了个十分英伦的手势,优雅地一欠身,可堪仪态万方。


像所有的好管家宠着他们的大龄少爷一样,费总亲了亲床上那位的额头,用老派莎翁剧的口吻缓缓说道:“早上好,我亲爱的。”


骆闻舟睁开一只眼睛,没忍住一个比阳光更灿烂的傻笑,蹿起来,把他装腔作势的小管家推推搡搡地带进了浴室。


“总招我,你腰不疼啦?真是。”他打开水龙头哗哗地灌了一杯,边数落边挤好牙膏。


“疼。”


“.........”


“疼就对了,”他伸手搂住费渡腰间,温柔地掐了一下。“不然你总记吃不记打。”


费渡:“???”


骆闻舟:“啧,不对....靠。”


“师兄,开黄腔的你,很性感。”


“边儿去。”骆闻舟把毛巾晾回架子,转过头来,又打量着眼前无偿品味自己美色的总裁,脑子一热,不由分说地将人架到半空。


费渡的瞳仁猛地一缩,双手无凭依地虚抓了几下,落在那人肩膀上,一瞬间仿佛遭受空袭。


随即炸弹轰炸了下来,小费总今早第三次衣冠不整也不是什么头版头条,毕竟骆闻舟实在人,实在性感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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